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

快消大厂就像是“围城”,有一批优秀的年轻人想进去,有一批成熟的职业经理人想逃离。

我认识的一个朋友——刘睿之就是这样。我们相识时,他已经是简爱酸奶的联合创始人了,能滔滔不绝给我讲三个小时酸奶行业的属性。

但我也是和他聊完这期播客才发现,原来他的职业经理人“前半生”是这样的!我把他这一类人称为“大厂逆行者”。

他毕业于北大,曾在宝洁沙宣和吉列做过 marketing,后来又去蒙牛担任品牌总监,曾单枪匹马搞定环球影业,签下香蕉奶小黄人IP。后来他选择离开快消大厂,联合创立了“简爱酸奶”

这些折腾背后,是他认为:快消大厂有一个神秘的力量,里面的每个人都被巨大的价值网络包围,只能做巨轮中的一个螺丝钉。

我们从他的经历,聊到了:

  • 大厂里躲不掉的巨大价值网络;
  • 成为蒙牛品牌总监,本质上还是更大的螺丝钉;
  • 从 0 到 1,简爱在人群和渠道上做对了哪些事?

01

在宝洁,躲不掉的巨大价值网络

刀姐doris:

你是北大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的本硕毕业,怎么毕业去一个完全不相关的公司——宝洁,是大学时期你就发现自己兴趣不在本专业吗?

刘睿之:

相比于其他同龄同学,我可能是一个在研究生期间就较早发现自己兴趣的人。

读书期间,我主要做电路系统的设计和编程,但在准备求职的过程中,我能明显感到自己对本专业的未来工作方向不太感兴趣。

十几年前比较火的就业方向是投行和咨询行业,哪个毕业生不想要一个高薪工作呢?

我和已经工作的学长学姐交流下来发现,咨询行业没有形成我们电子专业所说的“负反馈”或者说“闭环”,做出来的策略可能并不会落地、迭代,到最终交付一个正向的结果。

投行则每天都处理数字,不与人心打交道,也不是我想要的。

唯独 marketing 的工作,既有 scientific 的一面,会做市场分析、会看数字,也会去研究消费者心理,会关注很多日常生活的细节。

这是让我比较着迷的部分。但坦白讲,毕竟我只是一个新鲜的毕业生,能不能做好,谁都说不准。

刀姐doris:

你让我又想起了,我当年选择 marketing 的初衷,就是因为它是感性与理性的结合。你毕业后进入了宝洁工作,你的感受如何?你喜欢宝洁吗?

刘睿之:

我挺喜欢宝洁的,虽然我只待了三年,分为两段经历,一段是在高端洗发水——沙宣,一段是在男士护理品牌——吉列。

我很喜欢宝洁这份工作,是因为我的九年职业生涯中,还一直在不断地回顾、重塑当年宝洁教给我的一些理论,并且利用这些理论指导我的工作。它们有些来自宝洁 180 年来沉淀下来的理论,有些来自身边专业职业经理人的言传身教。

为什么会离开宝洁呢?

因为待了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着所有人运转,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并不能得到充分发挥,以及每个螺丝钉能影响的决策都非常非常小。

当年我只知道那是一股神秘力量,有了一定的经验和眼界之后,我才知道那是一个特殊的价值网络、特殊的生意管理机制,是宝洁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 DNA 造成的。

举几个例子:

吉列男士剃须刀当时在中国已经有很好的生意了,具体的市场份额肯定超过 50%,每年都在健康地增长,有一群非常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在维护这个生意。

我去到吉列是负责男士剃须刀的品牌运营,以及吉列下一个很小很小的生意——Venus,女士剃毛刀品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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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在剃毛刀这个品类里, Venus 的生意相当于可以忽略不计,可能连一个点的占比都不到。

但其实我通过一些电商上的趋势、屈臣氏这个渠道的趋势,以及日本多年来女士毛发护理这个 BU 的发展趋势判断,这个生意在中国可以培养到一定的规模。

我花了一些时间精力去说服上面的两层管理者,最后也投入了一点倾斜的资源,在屈臣氏上线 Venus 的新品,获得了比较好的结果。

从这件事我发现,把一个比较 neat(小巧、简洁)的生意做大,是令我充满能量的一件事情,但当时上级并没有那么多的关怀和关照在里面。

因为在一个大的公司里,小生意其实很难获得资源,这就是价值网络的力量。它永远会把资源倾斜到最核心、最主流的生意上。

当然,所有管理良好的公司都有一个特殊的生意管理体系,去约束大家不断强化公司的主流品类,去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。它就是公司运行到一定规模之后,必然会出现的价值网络。

刀姐doris:

你一直在提“价值网络”,你是怎么定义它的?

刘睿之:

就是指一个公司所有资源、人才、都会放在一个网络里,而这个网络是由你的核心的用户去定义的。

比如吉列所在的品类叫作男士护理,那它的核心用户就是男士,我们所有在参与这个生意的人力、资源的第一目标就是——更好地服务男士客户。而次要客户并不在这个价值网络里,ta们并不会受到关注,所有的人才和资源都不会往那儿去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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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我看来,Venus 是一个有创新的生意,如果好好做,就算最终只能做到吉列的 1/ 10,也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,同时它也给万千女性带来了很大的价值。

但最近在创业过程中,我也有了一些新的反思——“善弈者通盘无妙手”。

(真正的高手下棋,并不会刻意追求所谓的妙手,而是按照围棋的规律,自然而然、一步一个脚印去向前推进)。

切忌为了创新而创新,因为创新的本质是为了提供更多用户价值、服务好更多人,可能你只需要良好的渠道建设、品牌传播就可以做到。

你不一定非要做颠覆式创新,甚至连渐进式创新都不需要做。

刀姐doris:

宝洁有一个原则就叫 “search and re-apply”,就是找到一个赚钱的模式,然后大规模地批量复制这种模式,后面这个从 1 到 10 的过程难免会让人感到枯燥。但到了一定年纪后我开始想,那是不是稳定生意本来就该有的样子。

你在宝洁沙宣的体验如何呢?

刘睿之:

我在沙宣的时候,沙宣生意特别好,但还是回到刚才那个话题,它生意好,但是和我没关系(笑),假如增长 20 个点,可能只有不到一个点和我有关。

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个例子是,沙宣要推出沙宣男士时,我上面的某层领导做了一个决策:沙宣男士不会投入太大资源。

但从我的角度看来,沙宣男士是可以被投入更大的资源。那是 2013 年,清扬男士还没有如今的统治性地位,而沙宣的忠诚消费者中男女各占一半,沙宣其实拥有很强的男性忠诚用户集群,如果当时对沙宣男士组合产品投入较大资源的话,可能今天不一定是这个局面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所以我当时做了一个大胆的提案:沙宣女士这个品牌,受益于宝洁洗发水事业部的渠道下沉,又受益于当年的消费升级浪潮,品牌形象和品牌心智地位都比较稳固,那可以尝试把 80% 的资源都投给沙宣男士。

当然,上面肯定不会同意(笑),不会同意我也理解,但这并不是决策人没有洞察能力,或者没有眼光,而是因为受到价值网络的牵绊。

至今我回忆起来,我在宝洁遇到的都是一群最聪明并且最敬业的职业经理人,他们不是看不到机会,也不是想不到办法,而是做不了决策,万一出错了,谁来承担结果呢?

刀姐doris:

所以你是在那一刻意识到了:在宝洁这样的大厂,职业经理人的底层逻辑就是不要出错。

刘睿之:

对,尽量少犯错。

职业经理人就是在少犯错的基础上、在价值网络规则的基础上,尽量地把生意往正确的方向推动。

宝洁在 180 多年的历史中,沉淀下来的一些理论是非常经典且好用的,但还有一些理论过于僵化。

比如,做品牌和产品,都会有一些向乙方公司下达的设计需求。在这点上,宝洁是有清晰的规定,设计需求的第一优先级是品牌名/logo,第二优先级可能是品牌色,第三优先级是 power claim(价值主张)之类的。

对这点我也有很多异议。当时我正在做海飞丝旗下的一款洗发水,叫丝源复活。“丝源复活”这个品牌名本身没什么知名度,也不会吸引消费者注意力。反而是“头皮护理”这样的产品利益点更能吸引消费者,那为什么不能把它放到更高的优先级呢?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刀姐doris:

在你看来,宝洁和联合利华的不同点在哪?毕竟一家是美国公司,一家是欧洲公司。

刘睿之:

我觉得它们的品牌理论可能会有一些差别。

欧洲公司(联合利华)能会更在意在品牌精神层面、品牌内涵的建设;美国公司(宝洁)的品牌内核则是建立在一个非常牢不可破的功能驱动上面。

当然它们俩不是对和错的问题,它们俩在品牌的不同阶段和不同层面都是对的,只是需要清晰地判断你现在处于什么层面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02

成为蒙牛品牌总监,本质上还是更大的螺丝钉?

刀姐doris:

那我们来聊聊蒙牛,你从外企到民企是什么样的感觉?

你已经到了更加 senior 的位置,比如品牌总监、VP,还会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一个更大的螺丝钉吗?

刘睿之:

我离开宝洁去蒙牛的一个核心原因就是,我想要离决策更近一点,至少离决策人更近一点,有大家在 one room 里说话的机会。至于能不能对决策产生影响,那是你的能力问题,是你的 influence power 问题。

蒙牛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,也是一个体系化走得比较完善的民企。它也是 marketing 负责制,市场的品牌总监或者高级品牌经理,是多项目小组的负责人,他会牵头一个项目的落地,管理这个生意的发展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当然从流程上来讲,蒙牛属于“中国特色”的品牌管理体系(笑),一把手和高管的意志会跳过很多体系,甚至可以跳出原来的价值网络。

比如蒙牛香蕉奶,夏总当时是香蕉奶项目的负责人(夏海通,后简爱酸奶创始人),他自己看过数据、看过国外市场的发展后,不需要分享过多,因为他已经到了能影响决策的位置,他只需要向管理层提出:这个品类有几十个亿市场可以做,可以帮蒙牛的常温奶做出一个新的增长点。然后香蕉奶就可以立项了。

如果在宝洁,那可得需要很长的周期。要先从整个市场愿景的分析,再到寻找空白市场,再看市场竞争对手的多寡。涉及到的部门可能有三四个,最终决策下来可能要一两年。

而在蒙牛,只要有一个相信市场、看见机会的决策关键人物站出来,用一些不繁复的数据和杀手直觉,就能说服老板,然后立项开始干。

刀姐doris:

在蒙牛,你觉得自己做过最有成就感的项目有哪些?

刘睿之:

我进蒙牛最先是管理真果粒的生意,但就和我在沙宣一样,生意每年增长 20%,但和我关系不大。

后来上面市场部的老板,看到真果粒生意发展过于良好,而我的工作过于“闲散”,一点都不累,所以就让我来负责香蕉奶的 marketing。

比较有成就感的就是,为蒙牛香蕉奶签下小黄人这个IP。

我有个人比较喜欢看国外的影视剧,也比较了解他们一些新的影视 IP 情况。当年网络上有很多小黄人电影剪辑片段,它们很喜欢吃香蕉对吧。所以我觉得这个 IP 很适合,就开始主动和环球影城建联,不断地去谈判。

当时管理环球影城亚太区经营许可的负责人,还跟蒙牛集团的 CMO 开玩笑地投诉我,说我每周六都给他打电话。

坦白说,我当时非常有热情想要把这个 IP 签下来,因为能感受到自己推动的东西对产品有益,对品牌发展有益。

当然谈判过程很麻烦,因为这是环球影城进入中国的第一次官方合作,此前它没有和中国的任何公司、任何品类进行过商业化合作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刀姐doris:

当时香蕉奶的规模也不大,你是怎么说服环球影城和你们合作的?

刘睿之:

我是拿整个蒙牛集团的资源来谈判。

IP 和任何品牌做联名,都是因为大家有一样的目标人群。

蒙牛拥有几乎是最高的渗透率,渗透中国 10 亿人群。我们给香蕉奶的目标人群取了一个名字,叫 “little miss sunshine”,翻译过来是“阳光小美女”,大概是12-15 岁左右的中学生,这和“小黄人” IP 的目标人群是契合的。

蒙牛集团也会在投入很多资源,和环球影城共建小黄人形象,这对环球影城进入中国,进一步扩张自己影响力有非常大的好处。

03

从 0 到 10,简爱的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

刀姐doris:

我认识你的时候,你已经在简爱了,都不知道你当职业经理人的“前半生”原来是这样的。

其实你在蒙牛也取得了一些成就,为什么还是选择离开蒙牛,创立简爱呢?

刘睿之:

经过香蕉奶项目后,我发现自己可以调动起全部能量,去从 0 到 1 地做起来一个项目。

当时蒙牛内部有一个中美合资植物基创业项目,CEO 点将点到我,我满怀希望地就去了。

但去了之后,我发现这个项目有一些结构性问题:

第一,中美合资的坑。双方合作就像结婚一样,大家得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愿景。但我的感受是,美方只是想在中国市场 test and learn,而中方是真心想把生意做起来。

第二,蒙牛集团的管理层对于植物基分公司的干涉有点多。这是我走的时候坦白对大家说的。创业,还是应该让听到炮火声的人去做决策才行。

因为以上原因,又因为在蒙牛内部与夏总合作的机会中,了解到他是一个产品观非常正的人,所以就和他出来创立了简爱酸奶。

刀姐doris:

所以你是 day one 就见证了简爱酸奶的成长。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夏总的产品观吗?你们创立简爱酸奶前期做了哪些准备?

刘睿之:

夏总的产品观很朴素:

第一,中国的消费者值得喝一杯更好的牛奶和酸奶;

第二,要做清洁标签,要用 100% 的生牛乳,而不是复原乳;

第三,要用世界上最知名的益生菌;

当时是 2014 年,在我看来,中国的消费者的对于美好事物的需求,和我们的供给之间有一些不匹配。所以我认为这样朴素的产品观能有十到二十年的红利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创立简爱前期的几个原则也比较明确:

第一,从 0 到 1,我们要开一个很小的口子,但要做很深的事情;

第二,要跟竞争对手拉开很大的差距,就要打游击战,不然人家很容易用现有的兵力碾压你;

第三,要有一个非常明确的人群,夏总当时非常坚决地认为,简爱酸奶就是要卖给高收入家庭。

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群呢?

首先,我们想做好的产品,好产品就意味着高成本、高零售价,所以也只能卖给高收入人群。同时,又有数据表明, 60% 的酸奶其实是卖给家庭,而不是年轻人,年轻人是低频次消费人群。

所以我们最后的口子收得很小,避开了蒙牛、伊利、君乐宝这些主流酸奶品牌的竞争。

插句题外话,其实有一个定价的技巧:如果要获得比较可观的市场规模的话,你的定价应该尽量不高于这个市场份额前 30% 商品定价的中位数,或者是平均数,超过 50% 其实就很难运营了。

当年整个酸奶市场前 30% 的均价是 3 块钱,但其实简爱最便宜也要 5 块钱,实在是因为产品成本和物流成本,不能做到更低了。

刀姐doris:

既然我们说到从 0 到1,怎么定位人群、打哪个点,那后来怎么推进的呢?毕竟品牌也刚成立,规模不大、营销费用也不多。

刘睿之:

首先,我们通过“其他没了”这个广告语和“简爱”的品牌名,将“无添加”的定位和高收入家庭,进行了有效的连接和转化。

刚开始我们也并不顺利,转化都只是落在了品牌的首次购买上,而不是在产品回购和口碑相传上。所以前期的几个产品还是有些问题的,这一个品牌也是从 0 到 1 最难的事情。

第二,一个小品牌要让金字塔尖的消费者相信你,是需要过程的。你需要到他们相信的渠道去推广你的品牌。夏总当时就认为,简爱一定要在高端精品超市售卖,哪怕这类渠道很少,但那里才是我们目标人群聚集的地方,我们可以一点点影响他们。

早期我们创始团队每个人都要去线下渠道卖货的,很多洞察也是从卖货中一手获得的。

第三,因为我们规模没起来,所以我们给消费者的所有承诺,都是要靠钱来填坑。比如我们承诺,超过 60% 保质期的产品就下架,下架的费用全部由我们自己承担。

刀姐doris:

哇,我一直以为简爱酸奶是线上起家的,因为我开始关注简爱时你们已经在做微信商城了,没想到最早是从线下开始做的。

后来 1 到 5,5 到 10 ,再到后来推出“父爱配方”经历了哪些过程呢?

刘睿之:

简爱无论是到了 10 还是 100,它始终是一个线下驱动的生意。

其实我们在第一批产品上市的三个月后,就做了线上商城,主要目的有两个:

第一,作为探路兵,为我们去到那些我们产品无法铺设的地方探路。看看将来有没有机会把产品铺到那儿去。

第二,为了品牌的推广和知名度。刚开始线上的量其实很少,直到为“0 糖酸奶”找到了“新手妈妈”这个人群,这也是一个寻找 PMF 的过程。

到后来推出“父爱配方”,它其实既有感性的一面,也有理性的一面。

简爱从 0 到 10中,人群和渠道做对了哪些事?-传播蛙

它的感性在于:

第一,我个人包括我们创始团队,都是几个爸爸,我们都有一份初心,希望做一款我们孩子愿意吃、健康的酸奶。

第二,虽然我在简爱做了很多产品创新的事,但我不会忽略品牌独特性的价值。很多人看见简爱,觉得这就是一个高端酸奶,不觉得它是一个儿童品牌。但实际上,简爱的所有的配方、品质、奶源的应用,都符合可以给孩子食用的标准。而一个儿童品牌其实更能撬动人的心智,“父爱配方”就很明显地表明了这是一个儿童品牌。

它的理性在于:

我们认为,叫“父爱配方”能获得爸爸的关注。到今天,儿童酸奶的主流购物者还是以妈妈为主,但“父爱配方”的消费者中 40% 都是爸爸,我相信这个占比已经在酸奶品类中排名靠前了。我们也呼吁爸爸们多多参与育儿过程。

时至今日,我都认为这是一个有勇气的决策。“父爱配方”出来势必会影响到已经做得很好的“0 糖酸奶”的生意。但我们还是决定做了,并且当时的预算一点都没留给“0 糖酸奶”,全都投给了“父爱配方”。

刀姐doris:

对你个人而言,简爱已经到了需要拓展更多人群、更多渠道、夯实供应链的阶段,没有从 0 到 1 那么有挑战了,所以你选择离开了是吗?

刘睿之:

会有一点受这个因素影响。

我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能重新激发自己能量的地方,并且我也希望再往上一步走,迎接更大的挑战,毕竟创始人看到的东西、承受的压力、获得的成长都会比CMO或者联创更大。

相比于 CMO,CEO 需要权衡利弊的情况会更多一些,ta 需要不断在有限的资源、想达到的目标、现状之间进行优化。

而 CMO 想得会更少一些,更多是想着怎么样能把生意做大、把产品做好。

刀姐doris:

最后,你一路从职业经理人到联创,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创始人的经历来看,有没有什么感想分享?

刘睿之:

不管在职业经理人生涯,还是创业的过程中,我一直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: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。

当然,做你喜欢的事情不一定就能成功,但至少在面对困难时,你会用尽自己的韧性和勇气去解决困难。如果做不喜欢的事情,那你选择退缩的概率会更大。

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总结。

来源:刀姐dor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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